第0996章 闯王再次崛起

秋来2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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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河南闯王李自成流寇肆虐,陛下命我们剿灭贼寇,还得去打他啊。”

    李国奇不敢与杨嗣昌对视,天知道他是怎么从重庆那个死地逃出来的。

    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因剿流寇不利,被罢官回洛阳居住。

    他希望朱常洵不要充当眼光短浅的守财奴,最后落到没命享受的地步。

    待到李自成听完了李岩的解释后,也颇为畅快的大笑起来。

    不仅通过不断的杀官,杀士绅,为河南百姓出口恶气,聚集了人心,还有效的锻炼了他麾下大批新加入士卒的作战能力。

    结果因为福王的一系列操作,反倒被反贼所用,真是说不出来的意外。

    在万历后期围绕着立太子的一场激烈斗争中,朱翊钧拗不过朝野舆论,被迫同意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但偏偏宋献策极为得到李自成的信任,经常带在身边,口称军师。

    在李自成看来,实战才是最有效的训练。

    李自成现在信心十足,又有了几个军师的谋划,他直接扫清了洛阳外围的数座县城。

    河南作为大明帝国的腹心,一个省内有七个藩王,再加上官僚地主的巧取豪夺,土地高度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百姓苦不堪言,连牛马都不如。

    古都洛阳乃豫西重镇,是明朝福王建藩之地。

    否则到时候没有人帮他守卫洛阳的。

    更别说城头民夫又多是鬼形鸠面垂臂等毙之人。

    福王表示听不懂,让仆人赶走了他。

    河南已经几年没有下过雨了,又发生蝗灾。

    因为他想要找火炮攻城,奈何质量都不怎么行。

    各种骨头都能扔在路边,走一步就能踢出一块来。

    吕维祺见给福王写信都不行,不想自己的养老生活就此中断,于是跑到王宫求见福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搞不好就想着复制袁崇焕的套路,砍你的脑袋震慑军心,即使杨嗣昌已经拿着尚方宝剑砍过了。

    倒不如人少,心还能更齐一些,劲头都往一处使。

    牛金星主要是为李自成的队伍制定规章制度,招揽人才,有意识的建立政权,时不时的给李自成讲讲孙子兵法。

    无坚不破,无攻不克。

    左良玉、李国奇、猛如虎等军将连连感谢。

    无论如何,这些人手中都是有一些精锐士卒的。

    河南闹灾了关我们屁事?

    认为他们是李自成假扮的,绝不能被他们混进来。

    李国奇怀着忐忑的心情,告知杨督师他的病情刚好。

    朱常洵就藩洛阳,同明初以来分封的诸王相比在时间上虽然要短得多,但拥有的财物却是“富甲天下”。

    李闯王的军队经过这段时日的接连胜利,也极大的增强了信心。

    再加上福王是出了名的吝啬,那些赶路来的官兵,必然不会得到饷钱。

    他们以人为食物,甚至还掳掠来到集市发卖,众人争相抢购。

    况且囤聚在襄阳的军饷、弓刀、火药没有督师的命令无力调动,先前我军也小规模的击溃曹操罗汝才部。

    消息迅速在城头蔓延,甚至有士卒直接就被同伴吊着绳子下去,去投奔闯王李自成,希望他能打进城来。

    他没有贺今朝的时间,也没有张献忠的资本,只能以战养战,打几仗活下来的人就成了老兵,累积他的资本。

    连年的大旱、蝗灾,把河南变成了赤地千里。

    丁启睿则是摇头道:“督师,此事急不得,先前我军被“张献忠部”打的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无力再战。

    这里不仅地理位置重要,福王也极为富有,能缓解他很大的压力。

    到时候只要咱们轻轻围城,就能得到与贺今朝围攻西安一样的结果。

    官比贼寇做的还要厉害,现在他们剔除了官衣,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福王在洛阳所过的穷奢极侈的生活,同当时河南百姓所受的灾难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如此让跟随他的当地百姓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贼势汹涌,窥洛甚急。

    一道福邸宫墙隔出了两个世界。

    李自成也不断的派人打探洛阳的情况,见官军的增援来了,有些心急。

    甚至比西安还要更加简单,至少秦王抠归抠,可还是花钱了的。

    这玩意从朱元璋的第十八个儿子开始到崇祯,在民间有着相当漫长的传说。

    牛金星,宋献策等读书人纷纷加入李自成。

    对于这种局面,吕维祺心如死灰,他自知如此局面洛阳定然是不可能守住的。

    防守的部署虽严密,但守城的士兵不乐意为福王卖命。

    人多就容易出乱子,尤其是按照明军那种分配不公,不好统一指挥的局面。

    积累自身实力,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不打,只有实力够强,不管你犯了什么错误,皇帝还得哄着你,让你继续为他效命。

    待到闯王刚刚靠近洛阳,被福王拒绝入城的大明参将罗泰、刘有义二人就领兵来降。

    进入河南后,就有无数人的跟随他。

    结果吕维祺只能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赶快摇人。

    杨嗣昌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也轻轻略过,看着丁启睿道:

    哪像福王分封虽然晚,但仗着皇帝宠爱,积累的财富数不胜数。

    吕维祺给他陈述利害,希望他能散财募兵。

    同时利用白莲教在民间散步李氏当兴的舆论,说李自成上膺天命,这让李自成极为高兴,对宋献策越发的重视。

    为今之计,还需要下发五省饷银来激励士卒,同时为官兵更换武器,否则如何能深入追击?”

    这说明官军已然没有任何斗志,洛阳城须臾之间就能被他所攻破!

    可是,朱常洵偏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根本听不进去。

    兵备副使王胤昌守西门,知府冯一俊守南门,知县张正学守东门,通判白尚文守北门,总兵王绍禹和推官卫靖忠率游兵策应。

    他们这些人可从来不缺吃穿,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写实的佷。

    至于宋献策完全就是一个吉祥物的角色,需要他占卜预测胜负。

    墙外是饿殍累累,无异人间地狱。

    这与贺今朝主动把自己身上“神授”的标签撕下去不同,他们喜欢拼命的往自己身上贴这个标签。

    索性咱们兄弟就投了闯王,到时候跟着闯王攻克洛阳,也有咱们一份吃食。

    难不成要拿他开刀?

    因为他听说福王每日酒池肉林,还有歌女每日伺候。

    这些火炮本来是罗泰带来用于防守洛阳,轰击闯王等贼寇的。

    福王朱常洵是明神宗的宠姬郑贵妃所生,子以母贵,朱常洵自然受到神宗的特别偏爱。

    即使是这样,左良玉宁愿被拖欠军饷,都不去四川支援他。

    李自成来河南的时候,身边只有千余人,称得上是士卒的身份。

    军事计策上至今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本来百姓就饿的人相食了,可派去与流寇作战的士卒发牢骚说福王府库堆积着百万钱财,我们却要饿着肚皮去送死。

    对于这些官军来降,李自成给与了极大的欢迎和重视。

    倒是没有人吃脑袋,多是像西瓜一样摞在路边。

    “闯王,这些官军多来一些也好。”

    闯王打出诸多口号,比如不杀平民,专杀官的口号,李自成抓了万安王以及一百多士绅,也有模有样的“开大会审判”,然后全都搞死。

    所以左良玉对皇帝根本就不在怕的,唯一怕的就算像杨嗣昌这种脑子拎不清的督师。

    于是暗示福王自杀,名声很重要,千万不要受辱之类的。

    吕维祺特别举出宜阳、永宁二城被起义军攻破的事作为前车之鉴。

    幼童眨眼不见,在寻已经在锅里煮上了,至于孤寡多被诱骗所食。

    为什么要给他卖命?

    有的土兵依旧在骂福王肉都吃不完扔掉,也不给他们吃,还卖什么命啊?

    “是。”

    如此人间惨剧,比崇祯初期的陕西,也不逞多让。

    杨嗣昌被围困在重庆,无法调动这些人,就扣着粮饷不给用印。

    父母食子女,子女食父母,夫妻,朋友,兄弟,相邻间互食。

    李自成在打开万安王的粮库之后,信心大增,一直想要拿下洛阳。

    无论是崇祯、皇太极、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都不能摆脱“天命、神授”之类的思想。

    最重要的抚台大军,没有一个人领兵来此,虽城中有操、义二兵,亦无粮饷。

    墙内是纸醉金迷,说不尽的豪奢糜费。

    李自成让罗泰等人大吃一顿,撤下明军的旗帜,换上闯王的旗帜,然后下令罗泰放炮轰击洛阳城。

    杨嗣昌站起身来看着众人笑道。

    另一方面又指出官府库藏如洗,要求福王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拿出钱来解决军队的粮饷。

    洛阳城外处处被土贼盘据,加以流贼数万阴相结合,连破鲁山、郏县、伊阳三县,又六日之内,连破宜阳、永宁二县。

    再加上李自成真的非常缺人手,特别是一些老卒子。

    渐渐的吃草根,树皮,糠秕、山蔬,待到没了吃的,处处都成了盗贼。

    希望他能够出钱助饷,加强洛阳的防守。

    李岩倒是不觉得明军越少越少。

    尽管大部分人都觉得杨督师被围困重庆后,有了些许变化,但总归能把欠饷发了就好。

    李自成得知这个消息,极为振奋。

    什么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的冷幽默。

    崇祯年间更是多事之秋,官府频繁的军队调动、官差的往来,更使河南这块四通八达之地首当其冲。

    “河南三年奇荒,亘古未闻。村镇百姓饿死一空,城市皆杀人而食。

    当然洛阳城当中的官绅也没有放弃抵抗。

    一斗米都能卖到千钱往上,还经常买不到,路边的瓜果不能成熟都塞进了肚子。

    甚至还有余力下葬的死人都被扒出来吃掉。

    他们不当人的那段日子里,这些人依旧该干嘛干嘛。

    两座城里的宗室官绅,悠悠忽忽,靠天度日,一筹不画,一钱不舍,一言不听,如今都已经命丧黄泉。

    因为他们也要饿死了。

    挣扎于死亡线上的农民,除了奋起反抗之外没有任何出路。

    就以锤匪的战斗力,左良玉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打的过。

    不仅如此,吕维祺还给出了具体解决法子,一方面建议福王,敦促河南巡抚李仙风急派军队来洛阳加强城防。

    总兵王绍禹带着参将罗泰、刘有义赶到洛阳支援,结果福王不让他们进城。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兵发洛阳,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此城。”

    吕维祺劝了好久,又拿了王绍禹的总兵印信之类的,才让总兵带着少部分人进来,其余参将都不准进城。

    闯王李自成在河南的发展越发的壮大,自身有人坐不住了。

    立爱子常洵的初衷既不能实现,他和郑贵妃就多方在经济上给常洵以优遇,不仅大量赐给宫中积累的财物,而且对于福王请乞的庄田、行盐、商税等也无不“朝报而夕可”。

    福王这是自寻死路啊!

    城中一无可恃,有累卵朝露之危,还望殿下能够力挽狂澜,拿出粮饷,激励人心。”

    况且福王本就吝啬成性,河南大荒,人相食的惨剧比比皆是,他连拿一文钱赈灾都不舍得。

    反正你的府库里的银子这辈子都花不完,莫不如拿出一点点来就能解决问题。

    “好,那便先前往襄阳,发饷剿匪!”

    宋献策为李自成成献上了“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

    结果福王已读不回,警惕海量个例,都是想从本王手里要钱的贼子。

    福王根本就不给他们提供粮草,更不用说什么有银子拿了。

    饥民之思乱可虞,人心瓦解让人忧虑。

    他自从被王朴坑了一次之后,就醒悟过来了。

    这种待遇,凭什么要因为保护他的财富而战死呢?

    你一个围剿流寇都不行被罢了官的人,也配与本殿下提意见?

    要钱不给钱,要肉吃也不给肉吃,宁愿都丢了。

    得知此事后,他给福王写了封信,希望他能够体量一下大明的军队,事情紧急,拿出点银子来犒劳士卒。

    朝廷在这样大荒之年,仍然毫不放松追逼钱粮。

    可以说,守城的官军士兵以至一部分中下级偏裨都毫无斗志,根本就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