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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了办公室，才坐下没一会儿，就被闻玺叫到会议室去。常年脸上没什么血色的陆一苇也在，钱佑曼拿着电脑进来，把晚上的监控视频投放到幕布上让大家看。
陆一苇说：“控符术那么高明，在风水界不会是默默无闻，应该可以打听出来。接下来几天我会去好好问问。”
到了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严昱泽人往椅背上一靠，说：“你看得怎么样了？”
阮棠松了口气，有他坐在旁边目光灼灼的，她还真有些无法专心，实在太能分散注意力了。
回到办公室，他就把自己椅子拖到阮棠旁边，说要一起看视频。
阮棠一怔，“公司里的人？”
闻玺很快结束会议，陆一苇很快就离开公司，他要去打探使用控符术的人到底有哪些。
闻玺微微点头表示看法一致。
陆一苇没说话，眼睛很轻微地转动一下，似乎是瞟了一眼阮棠。
陆一苇首先开口说：“能控制那么多纸人，这人的能力很少见。”
阮棠说：“我有一个大概的猜测。”
阮棠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感觉到异常紧张的气氛，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就听到前台议论，说闻玺凌晨三点就到公司，安保人员已经全部换人。
能对研发室动手脚，也只有久城内部的人才能做到。
监控视频没有声音，用了快进，画面上只能看到偶尔走过的人，研发室一层本来就有严格门禁，一般员工根本无法靠近，期间闻玺，陆一苇和张诚去的次数比较多。看了很久，阮棠情不自禁揉了一下眉心，拿起桌上的茶杯，发现里面的水是热的，她侧过身，严昱泽定定看着她。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阮棠说。
她刚走，严昱泽就来了，他坐到阮棠对面，脸色有点臭，视线在阮棠脸上一转后，没什么表示，但心里却有点难受，这女人怎么那么平静，昨天不肯坐他的车回去，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严昱泽胸口发堵，昨晚都没怎么睡好。不过他狠狠盯着她看了两眼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
阮棠继续看视频，半途猛然转头，又抓到严昱泽正在看她。阮棠把剩下视频分一半，拷到U盘里塞给他，让他到自己电脑上看，“这样效率高。”
严昱泽伸了个懒腰，“就没放松过。”
严昱泽一向在正事上不开玩笑，拿着U盘又把椅子拖回去。
看到纸人入侵研发室，然后带走赤泉。办公室的灯打开，幕布投影关闭。
“先放一放再讨论，”闻玺说了一句，然后对钱佑曼布置工作，“昨天的安保人员已经全部送医院，你代表公司去看望一下，顺便让公司合作的心理疏导结构给他们上心理课，费用公司承担。”
忽然脚下阴影的地方窜出几道黑影，全是纸人，安保人员全惊呆了，手里的电击棒慌忙挥动，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三只裹住试管的纸人已经从门边无声无息地溜走。
钱佑曼答应下来，拿着电脑离开会议室，没有参与赤泉的讨论。
一瞬间，整个层楼的警报响起。安保人员已经冲到研发室门口，但他们并没有打开的权限，只好手持警棍在门口等待。没等几分钟，安保室的科长赶到，用门禁刷开研发室大门。几个安保人员如临大敌，但室内并没有人。这时大家都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难以形容的诱人，像是从身体深处迸发的本能，让他们所有人都神志恍惚，四处张望想找到香味的来源。
严昱泽皱眉，说：“就没有术法上的手段跟踪一下？”
阮棠和严昱泽负责找出破坏研发室内部符阵的人找出来。从会议室出来，严昱泽就找到钱佑曼，说要查监控。钱佑曼二话不说就做了安排，严昱泽拉着阮棠监控室把最近两个月研发室一层的摄像头视频拿来。
两人看了一整个上午，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又回来继续看。
严昱泽问：“能到这里偷赤泉的人，本来范围也不大吧，你们都没有猜测的对象？”
钱佑曼听到两人分析，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人找来问。”
严昱泽勾唇笑了一下，“说来听听。”
在密封的室内，还有一层双层钢化玻璃的阻隔，里面有一台正在运作的仪器，中心位置摆放着一试管的暗红色液体——赤泉。
赤泉丢了——目前在久城没有任何事比这更重要。
纸人们抬起头，仰望着玻璃内的试管。两个纸人飘起，在电脑台上一阵操作，玻璃的隔断忽然缓缓降下。其余几个纸人飘飞进去，原本没有动静的室内，突然射出红色光束，其中一只被击中，制片身体燃烧起来，它就地一滚，下半身已经烧成灰烬，只剩上半身体。纸人感受不到痛苦，身体漂浮地更加灵活，避开其他光束，扑到玻璃试管上。另外几只也扑上来，三只纸人裹住玻璃试管，把它从机器上拿了下来。
“另外，赤泉丢失的消息绝对不能外泄。”
“还有一件事，设在研发室里的符阵失效了，”闻玺说，“有人事先针对符阵做了破坏。”
陆一苇说：“和久城明面上不对付的当然有，但是有本事偷走赤泉，用控符术的，现在一个都想不到。”
严昱泽说：“保洁做一休一，轮到双日班务的那个，每次在研发室门口都会蹲下来一下，太规律了。”
闻玺说：“纸人身上没有气息，已经用过符纸追踪，没有效果。赤泉不能直接饮用，第一次要长生就必须稀释，但是这份赤泉具体稀释比例，万源没有给过数据，研发室这段时间一直在针对辐射研究，有一个大致数值范围，对方就算偷了赤泉，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用，必须尽快把人找出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数，阮棠也没卖关子，说，“是不是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