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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她扔了手机，赶紧上床，先在被子中间划了一条线，算是分割了二人的被子资源。
进了车内，雨水的凉意仍充斥着。
刚想闹的时候，裴笙的车就来了。
秦菲递给她：“乖！”并摸了摸对方的脸。
“你认为呢？”他反问。
之后车子上路，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到了婚宴举办的酒店门口，正待找车位停车时，秦菲问他：“红包带了吗？”
那边又说：“晚上早点睡觉。”
同时，秦菲跟妹妹的母亲也怔住了，随后相互尴尬一笑。
秦菲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那张床太小了。”
秦菲发愁：“可是我穿漂亮，别人以为我在砸场子。”
秦菲也忍不住拍起来，裴笙在她身后看着，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场景？”
他主动过去，手抓住她的肩：“不睡觉，跑里面来照镜子？”
裴笙腾出一手按住她的后裙摆一收，先前藏在她裙下的手紧跟替换出来，加快脚步走起来。
可不就是在说那事，秦菲不相信他没想歪。
裴笙没接话，将目光收回来，看她这身不同以往的打扮，眯起眼微笑起来。
下车上楼进门，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不同寻常了。
裴笙在她一上去后，单手托住后面，但由于裙摆外阔，手直接按在了里面，她的贴身安全裤上。
妹妹见是生人，没了先前面对秦菲时候的松惬，反而怯生生地要躲开。
这是他第一次背她，男人的后背肌肉健实，穿了西装更加挺括有型，秦菲趴在他的肩头问：“你经常健身吗？”
她只能装睡，手悄悄抓紧被子。
秦菲还没想好晚上住下了，会面临多少令人意料不到的场面。
他说不错，那是很高的赞赏了。
没过片刻，裴笙折返，撑着黑色大伞，走近后朝站在台阶上的秦菲伸手。
毕竟他多数时候在他眼前，都是严肃的模样。
床侧陷下去的那一刻，秦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很直接地暴露了自己。
秦菲双手反复交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菲再次面向他，心里愈发紧张，仿佛已经能预知到之后的局面。
秦操作：……
她在心底咒骂，又不知怎么面对他，猛得掀开被子起身说道：“我去上个厕所。”
他被这举动愣笑了，手摸到她肩膀，磨砂了下锁骨处，说了声：“很乖，把我装进去。”
裴笙转眼看向四周婚宴布置，横眉一挑，再看人后脑勺，一眼都没回看他，索性作坏在她那丸子头上捏了一把。
裴笙叮嘱她：“在这儿别动，我去拿伞。”
他在肩膀处来回抚摸良久，见她紧张度消了下去，人也不显得那么紧绷了，顺势安慰道：“既然你没准备好，以后再来也不迟。”
那一瞬间，秦菲觉得自己的心被这个男人俘获了。
裴笙正好在门口等着，秦菲一个脚步刹住，看着他换了居家的衣裤，吞吞吐吐道：“我好了，你进去吧。”
秦菲坐正捋平裙身，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裴指挥：你先闭嘴，赶紧把这炮车给我加速开完了。
秦菲手撑着额头，连露出的膝部都有些颤抖发冷。
“想歪又怎么了？羞耻吗？”他换了个站姿，背靠在台边，人却依旧严严实实挡在她面前，“需求都可以有，又不是让你现在生孩子。”
裴笙见状，索性在她面前背过身子，命令她：“上来。”
车一按喇叭，秦菲回头看清，从车前头绕过走到副驾驶，开门上车。
裴笙以为他说的话让她觉得露骨，又换条思路解释：“至少我保证，在你有自己学业的这几年内，不会让你有这种麻烦。”
最后在妹妹母亲的指导下，小孩终于脆生生喊了出来：“姐夫好！”
秦菲闲来无事，发出声音逗着路边的狗，但由于脚下踩着半高跟鞋，不好追上去闹。
秦操作：还不知道，暂时够用。
秋天的风微凉，好在天气晴朗，阳光洒在人身上，温暖又舒服。
小女孩可爱得很，粉|嫩嫩的公主裙，脸蛋红扑扑，羞怯地在秦菲面前走来走去引起注意。
空间内安静了会，他又问：“想歪了？”
裴指挥：狡诈，那咱们有吗？
傍晚，裴笙的车开来之前，打了一通电话，秦菲提前站在楼下等。
裴指挥：那就赶紧啊，这关头了还问我干什么？飞行员呢？
妹妹注意到了，立即张口喊：“叔叔！”
秦菲带了小外套，穿上后对他说：“你慢慢开，我不着急。”
秦菲穿好礼裙,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尺码恰好贴身, 舒适又大方。
秦菲感觉到，举着手机不方便回头，不满道：“干嘛？”
秦菲心渐快起来，没回话，对视了几秒又转过头。
裴指挥：那你过来。
秦菲已经不能直视睡觉二字。
裴指挥：那就加上去，把他们全打得稀巴烂。
秦菲听他说这话，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似乎被打空，人也莫名焦急起来，她抓住他欲要撤退的手臂，支支吾吾道：“……不是的。”
秦菲坐不稳，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
她心下狐疑，刚转头看他，便听他说：“今天不回你家了。”
秦菲接过，替两人撑起来。
见她跟个闷葫芦似的欲讲不讲，他清楚她这会心里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
妹妹的母亲抓住她，笑着哄她：“别怕呀，叫一声，会有更多的糖果呦。”
他回：“家里有健身器材。”
他将雨伞交给她：“拿着。”
秦菲觉得进来以后，浑身都被男人味包围着，气势感太强。
“这个安全吗？”她多此一问。
妹妹的母亲过来，怂恿她对秦菲边上的人打招呼：“那这个叫什么呀？他是妹妹的男朋友。”
她说完这话，男人的眸色倏然间加深。
当时看着侧脸时，她忽然间想起先前在宴席中，他托腮含笑看着她的样子。
他敲门：“好了没有？”
秦菲穿着高跟鞋，被湿哒哒的雨水黏地难受，稍微蹲腰重穿了下鞋子。
裴笙正跟人讲话，中断后回过头来，见是小孩，温和一笑，脸上也有些期待。
周艳琳似乎早就知道：“裴笙跟我说过了，你自己也应该想明白。”
裴指挥：什么消息？
婚宴结束，外面毫无征兆地下起了暴雨。
秦菲起先并不知道，这会儿拿到手站到镜子前一比, 蹙眉道：“妈, 你是不是拿错了, 这裙子太隆重了。”
裴指挥：那就抄小道。
秦菲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裴笙最后倒也是赚了点，作为外甥女婿的身份，给了份见面礼的红包。
秦菲本不在意，仅是通知一声，但她又感到不对劲，换做以往不管怎么他都会应一声，何况还是如此安静的空间内，他不可能没听到。
秦菲看着手上的衣物疑惑：“你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秦菲：“……”
裴指挥：看见我的胸前的红心了吗？这就是小道，往这儿加速。
秦操作：指挥长放心，我刚还得到一个消息。
说完，秦菲自己都憋不住了，赶紧捂住自己的脸，不想看任何人，也拒绝别人看自己。
裴笙倾身向前，在周围人被台上新人吸引目光，无暇顾忌看见这边时，贴在她耳后轻咬了下她的耳骨：“我让你回头看我。”
秦菲听话地点了下头，接着伸手摸到脑袋边，像是从里面掏出什么，拿下来后对着空气一拍，同时看着他说：“拍掉了，没有了。”
裴笙将红包砸她怀里：“自己买东西去。”
“没有。”她想也没想果决摇头。
车子一路开到裴笙的公寓，不过十分钟路程。
婚宴正逢长假，来宾很多。
秦菲一听哎呀：“我妈给我红包了，咱俩一起进去的，带一份就够了，你别出了。”
秦菲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后，将咬住的嘴唇松开：“不是没准备好。”
裴笙手落到半空，目光期盼地看她：“不是什么？”
秦菲看着他，由于坐的地方高，这回是俯视。
秦操作：指挥长，中间杀出个程咬金，咱敌人变多啦。
裴笙推着她进去：“给你买的。”
到了五号，秦菲一早起来, 收到他傍晚来接她的信息。
裴笙：“……”
秦菲没法，又再看他，张口出声：“好。”
这样对她笑的男人，让她一时难以抵挡。
秦菲不好接受，说：“你给我的都能堆成小金库了。”
秦操作：咱有，您不派呀。
秦菲：“……”
秦菲在一边旁观，终于领悟他每次对她说这个词时，是用多么宠溺人的表情。
裴笙的手伸到一半，滚了下嘴部。
“怕我？”他人走了进去，将身后的门关上。
第二大战进行时。
秦菲没动。
裴笙哪里知道她脑袋里想着那些毫无根据的情节，替自己辨清道：“没听过安全措施吗？”
他朝她招手：“过来。”
妹妹羞赧了会，最终半生半熟地喊道：“姐姐。”
秦菲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只是假设这种情况，你会要求将所有花在我身上的钱还回去吗？”
“看着我。”他将她的头扭过来，“说话。”
秦菲进卧室，一张大床醒目摆着，好在地方够大够宽敞。
裴笙以为自己听错，绷起指尖作势要往她额上弹：“脑子里瞎搅和什么玩意，为什么想要分开？”
裴笙顺势就从桌上抓了一把糖过来。
裴笙双手从她腰间穿过，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让人坐在镜子前的台面上。
周艳琳轻打了下秦菲的后背, 笑说：“真要去了, 这话可不能说，多长点心眼了, 就跟上次自己订婚宴一样, 端庄淑女一点。”
秦菲抿唇不出声。
裴笙心中已有定数，手将门把往下压，居然推进去了。
秦菲见他羞红着脸接下时，咦了一声调侃：“你这么大人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秦菲注意到，摸着头顶的丸子头问：“我今天好看吗？”
秦菲没仔细想，随口一说：“跟这差不多就行了。”
“喂喂，妈，我今晚……可能……”
秦菲：“那个，我只是住一晚。”
秦菲抓着洗手台边，眼睛四处飘，低声否认：“不是。”
秦菲点点头。
她站到镜子前，将一套睡衣裤摊开来看，粉色蕾丝少女系，应该算是直男的风格了。
“嗯，你先去床上睡。”
秦菲在里面喊：“没好。”
今天这男人，就像是冷硬的石头缝里开出的花，稀奇到引人侧目。
秦操作：据说对方最近使用空投在增加物资力量。
裴笙问：“现在还紧张吗？”
恰好话被音响声盖过，秦菲没听见：“啊？”
如他所料，秦菲在里面干站着，并没任何使用过的痕迹。
周艳琳出门去又折回来, 往她包里塞了红包，“到时候别忘了给。”
秦操作：是，指挥长。
裴指挥：我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两人商量了下，最终还是将红包分开出，毕竟秦菲那份还包含了长辈的份。
这么喊出来更怪了，秦菲听在耳中，想着这应该是她见过年龄差最大的姐夫了。
秦操作：嗯，咋了？
“你还要多大？”他笑问，“睡地板？”
并且，他那儿，似乎只有一张床。
“……”
裴笙也单手撑住一边，站在她面前问：“在学校里，也没见你这么怂，现在没外人，就这么避嫌了？”
“喊错了，应该叫叔叔……”秦菲纠正到一半，反而错上加错，自己都混乱了，趁身边的人没有将威胁的眼神扫过来，赶紧改口，“叫哥哥，不是，姐夫姐夫……”
“紧张？”
可车已经停下了，她也没有反驳反悔的余地。
秦菲一个激灵颤抖，手机差点没拿稳，气急败坏地回头，刚要质问他，却见人支着手肘托腮微笑看着她，眼中映着场上光灯渐变的色彩，像是染上了数层暧昧之色。
秦菲抠着自己的指甲，闷声问：“那你憋坏了怎么办？”
秦菲悄悄落了锁，不发出任何声音。
裴笙没有应，看着她从眼前溜走，然后过了两分钟，他也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
秦菲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犹豫道：“那以后要是分开了，我这钱需要还你吗？”
秦菲似是脑袋被人敲了一记，经他提醒才知还有这东西的存在。
她渐渐看对眼了，也接受下来。
“没有。”
秦菲也不知怎么，自己无言应下了。
他眼神中多了一份道不明的光彩，点了点头：“不错。”
不过也不算难看，挺合她意。
秦菲一嘴都插不进去，于是只能逗同辈份的七岁妹妹玩。
秦菲拿起果盘上的糖果，引诱妹妹过来，并逗她：“喊我姐姐，我给你吃。”
她将衣服放到一边，自己先选了一边躺进去，发了会呆，才想起什么，又出去找自己的手机，给周艳琳打了电话。
这件事，在她应下的时候，完全没料到。
“知道了。”
“……”
裴指挥：小秦啊，这大战怎么持续这么久？我这身体要承受不了了。
周艳琳早就给秦菲准备好了行装, 是一条微蓬的及膝束腰小礼裙, 淡黄色简单款式。
裴笙早瞧见了，在门口无声笑着，然后关上门。
“那就做成嫁妆，将来一并带过来。”
秦操作：小道您熟，我听您的。
收回视线，她的脸色无可救药地羞红起来。
“吃坏了？”
“这样看着我。”他命令。
秦菲顿时结巴道：“……你好像错了。”
秦菲看着他冲进雨中，在他背后喊了声：“小心点。”
秦操作：指挥长，这还要开下去的话，大路都已经暴露了，得抄荒野小道了。
婚宴终于开始，进行到新人走排场时，宾客们一致举手机拍照。
秦操作：指挥长，您忘了，我本是飞行员，轰炸机开得溜。
“那去哪儿？”秦菲问。
他笑道：“照你这么说，人得想要孩子了才能做，这得憋死多少人？”
男人出口：“带了。”
秦菲心中隐隐得意，难得被他夸了一回。
裴笙进门的时候，直接打开了灯，秦菲还未睡着，被刺得闪了下眼，没有睁开。
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将她肩上掉落的细发往后拨，又轻捏她颈间的肌肤，只觉得她现在就是一只被驯服的小野猫。
见状，他又问：“你还有什么顾虑？”
“不会，这点度量都没有，算什么男人。”他肯定地说，又接着补充，“不过这个假设给我从你脑中消灭掉。”
裴指挥：那炮够用吗？
她低声说：“万一不小心有了呢？”
“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进去后，门被他主动关上。
两人在现场见了些亲人，又人多热闹地聊了会话。
周艳琳站一边帮她往身上套：“不隆重，参加人婚礼，不能太寒酸, 这裙子少女风又显得轻成熟，配裴笙的西装刚刚好。”
她看过小说，男人在那方面经不起忍受，忍受久了还会留后遗症。
接着开始弄头发，准备扎一个简单的丸子头。
裴笙拿手顺着她的背脊，凑低头看她，视线由下往上，不给她逃避的视野，轻问：“我对你好不好？”
裴笙的公寓装修简单，眼见之处都是男性用品。
裴笙拿手指戳她的后肩：“你看我一下。”
秦菲低下头，不敢看他：“我现在有点……”
秦菲也怕自己走慢了，索性弯腰趴上他的背部，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抓稳。
裴笙虽然脑中绷着一根弦，但还是将糖果送了出去，并摸摸女孩的头发，弯唇一笑说：“乖啊。”
裴笙很快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放了进去，自己收了伞从另一边上。
男人没听见，身影被更多混乱的人影挡没了。
裴笙说的家自然不是指裴家，而是他在外面的单身公寓，那地方秦菲去过一次，仅限于参观欣赏。
裴笙正单手倒车，停到线上拉手刹，转回头看她：“既然一起了，那就按我的出，你的先放回去。”
“城市环线那儿处处堵车，穿过市区回去太迟。”他转过脸看着她，“去我那儿，离这儿近。”
这一场景，让不少人出乎意料。
裴笙没有回应。
她不说话了，似乎默认。
认为他已经够地方了，她自己翻身躺下，关灯先睡了。
秦菲不回答，转过视线看边上，突然间发现，她的内衣还挂在墙上，先前忘了取走，那款式很前卫，是特意为了今天的礼服而搭配的。
裴笙明白，刚触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还心说她的裙布质量这么软，想多揉几下，意识过来的时候，反倒有种与想象相符合的满意感。
两人在外多多少少淋了些雨，裴笙进门直奔浴室放水，出来后给她递了衣服让她去洗。
秦菲发现，不管她跟谁搭话，最终对方总能将目光移向身后的裴笙，然后双方开怀畅聊目前的政治军事形势。
秦菲快速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捧着换下的走了出去。
秦菲开始拾掇自己, 毕竟是要去见大场面。
裴笙看向车前方，忽然问：“喜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