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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对这首曾经风靡过的红曲还是稍有耳熟, 印象最深的是那个经典比枪手势。
班花愣了愣，谨慎答：“教官没有明说。”
片刻过后，他等到了她的答复。
刚要走，手机抖动。
他问：
林天立刻笑着打了个和解的手势，“骂骂骂，我嘴欠，可这不是明摆着嘛，听说人家才刚成年，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将这十八岁的花儿给采摘了？”
斟酌着想了想，回复过去。
秦菲纳闷：“……为什么想碰见？”
那边发了一张游戏界面的截图过来，附带一些游戏过程的攻略指南。
大富翁？
班花彻底碰了钉子，失落地哦了一声，转身默默离开了。
于是他当场申明：“不准过问任何教官的联系方式，这是规定，告诫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同学，知道了吗？”
裴笙嗤他：“又想来酸我？”
周素从秦菲手上将自己获救，喘了口气说：“我们在说营长的事情。”
裴笙挑眉看天：“许都许了，还想怎么着，反悔啊，不存在的事。”
林天跟随他视线看, 场地上一群新鲜活力的年轻人蹦跳围跑着，暂时没有整齐排列的口号，像是一团散乱的线球。
停顿一会，他又以大家长般的口气回。
林天想起什么来，忍俊不禁：“对的，一年前你是个老处，现在依旧是个老处。”
不用说，前去的肯定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又在跟小嫂子聊天了？”他在后边拍了拍裴笙的肩膀。
她回：
裴笙脱下军帽，捋了把额上的汗重新戴上，听见这话斜睨看他：“你得了吧，就你这样，应该找一个泼辣女汉。”
杨真真归队后，班内周围一干人等看好戏，连声催问：“要到了没有啊？”
班花独身一人，开门见山地指明来意说：“营长，有人要打听你的手机号，让我来帮忙问一下，方便给一下吗？”
裴笙皱眉怒瞪：“你他妈找骂吧。”
说完转身离开。
班花不死心道：“不问手机号，那QQ号可以吗？或者其他校园网的账号。”
对方说的时候，手上拿着手机，上方是等待输入的界面。
“营长你好！”班花摘了军帽，散着一头波浪卷，恭敬地问了声好。
裴笙收起手机跟笑容, 侧头正色道：“怎么着, 又让你羡慕了？”
裴笙客气疏离地点头，暂时不做声。
他眼花缭乱地看了一遍，没怎么理解通透，心说真该好好检查她手机里装多少游戏了，没一个有营养的。
他笑：
林天摆手：“可别说这茬了, 下次回去就是一长串的相亲，我都怕死我家里人的夺命催婚了。”
他问：
孩子心性，他想。
秦菲眉眼舒展开来，微笑问：“你说他未婚妻貌美如花？”
秦菲立刻回：“怎么任性了？”
林天不愿意，嚷着：“凭什么我得找一个泼辣的啊？”
裴笙以牙还牙：“能灭了你这个老处。”
他又问：
三人意见一致，齐齐看向秦菲。
长年待在军营里的男人一身正气热血，娱乐消遣时最不缺那些充满正能量的歌谣。
裴笙离开后，找到安静地方停下来，给人发信息过去。
林天指着他道：“你这还有点人性啊。”
他舔牙，不知她是真还是装。
林天不搭理他反抛过来的问题，反而愈加不怕死地揭底：“你虽然看像是头饿狼，但也不会这么快将人给吃了不是？”
“怎么回事啊你们？”
秦菲挑眉：“你哪儿看出来的？”
“营长说任何人去都不给。”
那边回：
秦菲咳了咳声，摸摸鼻子说：“想吧，想偷偷看营长解手。”
周素说：“昨天在澡堂门口，咱们聊的那些话，我就感觉出来了。”
裴笙当下皱眉，冷声问：“你们班的教官允许你们这样做吗？”
秦菲接着点头：“嗯，我觉得，他这样的为人，未婚妻的性格应该也是很赞的。”
貌似，是她们班的，所谓她说过的班花。
裴笙回过头来看他, 笑出声说：“还说不是酸, 你想结婚, 对象不是都排着队嘛, 就看你对不对得上眼。”
补充一句过去。
他笑，正想问怎么好好回报，只见身旁走过来一个女学生，模样瞧上去有些熟悉。
裴笙笑：“成渣就成渣，下回当面补发喜糖。”
周素问她：“你不想吗？”
他满意地笑起来，再发过去。
周素看着秦菲的脸想了想，说：“就像你一样的任性脾气。”
裴笙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严肃，但声音依旧是冷的，重复道：“我说联系方式都不要过问。”
何彩彩也兴奋地拍手：“我也想。”
“对啊，我当然得废你的事了。”林天理直气壮地说，“那天没去到你的订婚宴，连小嫂子的面都没见到，你说我心底好奇死不，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收了你。人队里好几个姑娘对你动心几年你没看见，这倒好了，偷偷订婚了，论谁听了都得心碎成渣啊。”
林天原地指着说不出话来。
她回：
他询问：
他发过去：
林天从后边走来，正好将这个难得温暖的笑容尽收眼底。
裴笙摸摸下巴，嘴角化出一抹笑意。
秦菲竖起耳朵听，只觉得这回她这个旁观者当得特别悠哉。
裴笙斜他一眼：“还嘴碎呢你。”
周素憋着气，还是要说：“你现在就好任性。”
“呦呦呦，这有了未婚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林天连声啧啧，“你这是给自己撑腰了，换做一年前的你，可不是这么大口气，当时你不也被你家老爷子安排各种相亲吗？”
杨真真脸上没了原先那势在必得的信心，面对围上来的追问，只用一句话打发。
周素想解释来着，又觉得太多余无趣，索性改口提议说：“今天晚上咱们动作快一点，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见营长。”
林天看向前方, 嘴里悠悠地叹：“我说我能酸你什么, 你都已经是有半张结婚证的人了，我可是望尘莫及。”
林天好奇地凑近身来，悄声问：“那你都说说你跟小嫂子怎么好上的呗，听你家老爷子说你们早就认识了，你可真是头会养羊的狼啊。照你这样，我是不是也得立刻存一个一样年纪小的？”
那边以遵命的口气答：
班花悻悻答：“知道了。”
秋风吹过，路边大片桂花香味袭来。
秦菲耐心给她解析：“你想啊，一个冰冷寡淡的三十岁老男人，跟一个年轻朝气的十八岁小姑娘在一起，冰山撞火山，有没有这样的搭配？”
陆依问：“什么事情？”
那边暂时没回音了。
林天哎呦一声：“这好大的糖味儿啊。”
裴笙咬牙吸气：“我说你管得倒是挺宽的啊，怎么不花点时间想想快速解决个人问题，组织也好少为你操心。”
周素继续点评：“营长肯定是一个好男人。”
室友周素挨了过来，小声朝她抱怨说：“也不想想以前营长说过有未婚妻，他这么帅气硬汉的人，估计未婚妻貌美如花，才不会在大学生里面留情。”
真难以想象, 她跳出来会是什么风景。
秦菲努了努嘴：“没什么，我赞同你的观点。”
周素认真思考了下：“好像是有点道理，照这样说，那个女孩应该也挺任性的。”
这回轮到周素困惑：“这你是怎么看出来？”
秦菲是远程观测刚才那一幕的，虽然离得远，但她知道她家长官脸上那些微不耐烦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意思。
杨真真一句话赌回去：“不告诉你们。”
长话发送完毕，对面估计是懵了一阵，他悠然自得地等待着。
陆依跟何彩彩凑过来，死活才将她们拉开。
他试着幻想, 然后弯起唇角, 无声笑了下。
周素说：“嗯，怎么了？”
她幽怨地回：
裴笙侧了侧身：“回去吧。”
那边避开回道。
还没等周素回答，只听陆依激动地说：“好啊，我也想见营长。”
裴笙嗤笑：“得了吧，该安定就安定, 不然你想几岁结婚，咱俩可是同龄。”
对方回复：
裴笙给了个欠揍的回答：“那是一年前。”
他脑筋一绷，怎么层出不穷的，又是孵小鸡又是找茬，现在又来一个大富翁。
秦菲一口气差点冲不上来，她作势掐住周素的脖子，玩闹起来：“谁任性了？啊？谁任性了？”
说话的时候, 目光望向操场那边，人影憧憧，已经寻不定她的身影。
她发来：
这句话有歧义，是指不告诉要没要到这件事还是指不告诉号码，大伙儿一时难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