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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素也叹息似地说：“是啊，怎么会没有察觉。”
可是走近了，吓了一跳。灵素似乎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眼神黯淡，仿佛大病一场。
灵素左手紧捏着写着估计出来的分数的纸条，看着厚厚一本目录，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中途曾耐不住去找过灵素，可是家里黑灯瞎火，敲门也没人应，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灵素，早说好了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到了医院，妹妹正在睡着。她在床边坐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唉，这病拖了太久了。”
许明正一脸担忧：“何必呢？你的实力自己清楚的嘛！”
“不用，不用！”灵素边说着边加快脚步，过了马路转过街角。
灵素松手丢下纸条，拉过志愿表，“瞎了那么久，终于明白了。”
许明正追了出来，“灵素，我家有车，送你回去！”
灵素忽然轻声问：“医生，请教一下。如果一个从来没有被查出有心脏病的人，突然发病住院，抢救后可以下床，却又在第二天发病去世。这合理吗？”
“灵素，你病了吗？”
灵素淡淡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灵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去医院。”
“灵素，你想说什么啊？”
温书假这几天，对于许明正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小许是个好人，她已经受他太多恩惠，无以为报了。
灵素笑了笑：“刻苦读书，最后冲刺。”
七月考场，外面酷日鸣蝉，里面学子洒汗。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时钟滴答，声声促人。
许明正脸有点红，“我这分数上清华还是要冒险。你想好了去哪里了吗？”
她填下学校的名字。
最后一门的结束铃响起，灵素收拾好钢笔，默默走出考场。同学们聚在一起对答案，她置若罔闻，径直走出人群。
办公室里，医生告诉她：“她现在这样，做手术还是太勉强了。”
许明正答到一半，不放心地去看灵素。她正专注飞书，比刚才精神了许多。他稍微放心。
“那就送你去医院吧。”
第二日估分填志愿。灵素提笔久久不动，弄得许明正也什么都做不成。
好不容易熬到高考那日，望穿秋水，终于在考生中找到那个倩影。
许明正关切道：“你不舒服吗？你这几日好像有心事。”
“会读书是勤奋，不是聪明。”
许明正笑了，“怎么这么问？你当然聪明，你成绩那么好！”
医生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是没可能。但那个人应该是症状非常严重，怎么会之前一点都没察觉呢？”
“怎么会一直恶化？”
灵素缓缓张开眼睛，问道：“明正，你说我聪明吗？”
灵素笑着拍了拍他，“男儿志在四方，跟在女人身后跑算什么？你妈不是一心想让你去清华，你舅舅在那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