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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也不在乎了，“容青可”这个名字，本身已经是个笑话。
明明知道内心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奢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是看见他，还是会隐约地抱有些希望。即使知道希望也是死的。这样的心思，若是被陶林织或者林梓桐知道，一定会笑话她。
谢谢，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
“门被风关上了？”
她穿着棉睡裙站在门口傻眼。
“嗯。”
事实上大多是林梓桐在喋喋不休，她一边应着一边打瞌睡，终于是林梓桐说得不过瘾，叫了一声：“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他很干脆地回头，走进电梯。这样莫名其妙地塞给她一只猫和一盒东西就走人。容青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三两步走到电梯前，惊惶地掰开关了大半的电梯门。
与林梓桐褒电话粥褒了一半。
还没弄清楚自己要等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喵呜！”
这张精致的面孔微微泛着被寒风吻过的红，嘴里呼出来的白雾急促地形成细小的云朵。苏镜希只不过想再确认一次她的脸。而她却像个被遗弃的女孩一样，坐在门口，眼睛里突然盈满了星光。
不是林梓桐。
“给你。”苏镜希往她怀里一塞，又把一个装CD的盒子放在里面的鞋柜上，还是低着头，“没事了，我走了。”
“谢谢。”
其实这种程度的任性已经不是一次了。
门铃响起来，她怀疑林梓桐是坐火箭过来的。
苏镜希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顿了顿，犹豫着邀请：“去我车里吧，这里太冷。”
“小哲不要的，家里没地方养。”多半是实情。
或者刚刚离开，就像一个诅咒，得不到任何救赎的诅咒。
“哦。”容青可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可笑得很，“谢谢，慢走！”
苏镜希好像从她脸上看见了类似失落的表情，等他想仔细辨认，电梯门已经关上了。电梯慢慢地下降，数字在狭小的空间中递减。容青可吐了口气，转身要回家，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家门被风带上了。
怀里的笨猫被闷到了，挣扎着把脑袋从苏镜希的臂弯里挤出来，翻着白眼，挺有惊悚效果。这让容青可对它的好感度激增。
“什么意思？”
容青可无聊地换着频道，央视一套重播领导人出国会晤，中央二套播生活小窍门，中央三套是同一首歌，台下一群人拼命地叫，上面一群推销不出去的老明星卖力地唱。
每次好像他都不在。
楼道里的灯光一明一暗，略长的柔软头发贴着脖子，睫毛轻颤着，眉心微微皱着，看着像是有几分不情愿。衣服上的雪粒子融化了，在灯光下象闪烁的钻石，容青可愣愣地看着他，他也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青可将脸慢慢地埋在膝盖间，手心搓着越来越冰的小腿。“叮！”电梯响了，暗了很久的声控灯重新亮起来。
只有这一句问不出口。
“这只猫长得好像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