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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舍弃撞击点在马里亚纳群岛东南大约一千五百公里处的那一块，还是舍弃撞击点在南印度洋上的那一块？
“离我国本土很近？”
这次，超级计算机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完成运算。
“行星防御理事会的决策如何，有没有采纳我提出的拦截方案？”
罗晋勇苦笑了起来，说道：“需要你的时候，把你当大爷，而不需要的时候，弃之如弊履。老张，我现在才明白你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实话，如果早知道，两年前我根本不会接受你的邀请。”
罗晋勇沉默了，或者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第二次拦截的方式与第一次拦截不同，即不是迎向拦截，而是以追击的方式拦截。
“将军们，还有最后三十秒！”伯克提醒了十位总参谋长。
只是，这与行星防御理事会无关，只与中国有关。
看到结果，罗晋勇没再劳烦伯克，而是亲自动手完成最后的工作。
“伯克以什么做出保证？”
霍华德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无需多说什么。
张小刚很识趣，不但没有多问什么，还主动帮助罗晋勇处理接受到的数据，让罗晋勇能够集中精力做最主要的事情。
“行，这事由我亲自负责。”
张小刚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罗教授，你现在仍然是科学顾问委员会负责人，你……你得做出决定。”
“伯克，把碎片的自转速度加进去，估算进入大气层时的姿态。”
显然，必须拦截四块撞击点在陆地上的碎片，哪怕其中一块的撞击点在人烟稀少的中亚地区。剩下的三块中，撞击点在东南亚的那一块必须拦截，这块碎片正是罗晋勇最关注的那一块。剩下的两块中，必须舍弃一块。
袁德志没再多说，把数据奋发给了控制核弹头的技术军官。
“老袁，你这是？”
伯克急匆匆的跑到霍华德跟前说了几句，就朝罗晋勇跑了过来。
“你不留在指挥中心里面？”
“留在那有什么用，又没人在乎我。”
此外，前者是大概率事件，而后者是小概率事件。
只是，忽视了罗晋勇在拦截方案中提到的一个关键数据。这就是，如果不进行拦截，碎片撞击印度洋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四，而撞击太平洋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三，两者相差了三倍有余。
“斯塔克将军，你认为现在是合适的时候吗？”杨方烈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还有两枚核弹头，而这两枚核弹头都已锁定目标。他的目的是继续跟斯塔克争辩，让斯塔克露出狐狸尾巴。
“撞击区域的西侧边缘离我国本土不到一千公里，东侧边缘也不到三千公里，而且碎片没有解体。”
罗晋勇迅速看了一眼，七快碎片都不小，估算出的质量都在十万吨左右。虽然在坠入大气层后，有极大的概率完全烧毁，但是只要入射角度合适，比如让投影面积最小的侧面面向地球，仍然会撞击地球。
计算机屏幕闪了几下，接着出现了袁德志的视频影像。
“你需要什么资源？”
如果拦截失败，碎片将在五百七十秒之后，到达离地球十万公里处，因此必须在此期间对拦截结果做出甄别。
这个理由，显得冠冕堂皇。
杨方烈是成竹在胸，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七块碎片都会遭到拦截。
“哈勃2号望远镜的调配使用权。”
“你……”
“教授……”袁德志显然有点慌张。
“早就想好了，这地方，我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如果让罗晋勇做决定，他会选择前者。
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也许是爆炸点离碎片太远，或者是碎片质量不止估测出的一百万吨。
伯克还想挽留罗晋勇，但是霍华德已经走了过来。
相比之下，撞击南印度洋的那块碎片的入射角就没有这么大了。
碎片在自转，因此获得了各个方向上的照片，据此描绘出了三维结构图。
罗晋勇很想把实情说出来，但是这事轮不到他来做主。
这个区域内有上海、杭州、南京等特大城市，生活着八亿人！
使用这个功能，哈勃2号望远镜的分辨率有所降低，但是能同时精确跟踪多个物体。
哪怕只有一万吨物质撞击到地面上，后果都难以想像。
“袁局长，我需要较为全面的数据。”
“教授，0号碎片没有完全偏离撞击轨道，也没有解体。”
罗晋勇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收拾好了个人物品，他的个人物品本来就不多，而且在科学顾问委员会里也没有朋友。
当然，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概率。
时间仓促，显然不可能进行投票表决。
就算有少数人能够幸免，也意味着将有数十亿人丧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决策点”越来越近。
这下，在最后一枚核弹头的使用问题上，成了杨方烈与斯塔克直接对峙。
“根据最新获得的轨道数据，334号碎片的轨道投影面与地球剖面的重合度只有不到百分之四十。因为我们没有考虑地球表面曲率，而之前预测的撞击点实际上是在预设的撞击剖面后方大约三千公里处。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334号碎片在轨道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撞击地球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七。”
0号碎片，正是那块面积最小、质量最大、威胁也是最大的碎片。
只是，罗晋勇没有做决定，他也无权做决定。
“不知道，他提出了一些数据，不过看来与你无关。教授，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334号碎片会不会撞击地球，与我们都没有关系。如果不能拦截0号碎片，恐怕人类文明的命运就与我们无关了。”
等待的这一分多钟里，罗晋勇已经在考虑对策了，只是没有完全想好。
罗晋勇计算出的拦截下限是十万公里，因此还有机会进行第三次拦截。
“伯克做出保证？”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不能冒险，但是不得不冒险。只能希望核弹头能够准确撞上碎片，然后引爆。继续采用近炸方式引爆，很有可能再次遭受失败，而我们显然不可能有第四次拦截机会了。”
“伯克，七块碎片的三维结构图。”
“我只要五分钟。”
“你可以回办公室，或者去我的办公室。”
“碎片在进入大气层之前的速度是每秒三百五十公里，即便在大气层内减速，其速度依然远远高于第二宇宙速度。把地球引力的减速效果考虑进去，334号碎片在脱离地球引力场时的速度仍然在每秒三百千米以上。不出所料的话，334号碎片将成为一颗在大椭圆轨道上绕太阳运行的彗星，下一次接近地球将是数百年之后的事情。想必，到时候我们会有其他办法来应对威胁。”
此时，哈勃2号望远镜已经发现了0号碎片，美军指挥中心内乱成一片，连一向镇定的霍华德也是手足无措。
这块碎片的质量高达一百万吨，如果在撞击前质量没有减少，那么撞击释放的能量足够引发物种大灭绝！
距离缩短到一百万公里以内，降低分辨率对测算轨道精度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同时精确跟踪多个物体的功能派上了用场。
伯克把罗晋勇提交的拦截方案原封不动的送交总参谋长会议，杨方烈与谢尔盖耶夫均表示赞成，雷诺也倾向于采纳，但是斯塔克坚决反对，还拉上斯托克顿一同提出了好几点反对理由。
只是，罗晋勇没有用完五分钟，只花了四分四十秒。
“什么？”
拦截距离，正好三十万公里。
“不用了，来回还要花时间，在这里就行。”
“撞击点的精确位置还在计算，现在只能大致判断在西太平洋上。”
“撞击？”袁德志已经收到了罗晋勇发给他的信息。
情况很不理想，每块碎片都有可能以较为理想的角度进入大气层，也就都有可能在完全烧毁之前撞击地面或者海面。
罗晋勇走到主控台前面的时候，伯克已经安排好了其他人员。
伯克说做就做，立即找到霍华德，让他让出主控台前的位置。虽然霍华德不大情愿，但是只能移步。
0号碎片将在五分钟内飞完最后十万公里。
“现在，给我一些空间。”
“撞击点在哪？”罗晋勇已是满头大汗。
因为0号碎片的外形较为规整，所以在大气层中气化掉的质量，根本不可能达到十分之九，也许连一半都没有。如果撞击时的质量为五十万吨，那么中国本土半数以上地区都将成为灾区。
原因就是，全世界都认为用光了全部核弹头，因此行星防御理事会不会指望进行第三次拦截。
“是，马上处理。”伯克没再迟疑，立即向美国宇航局负责哈勃2号望远镜的部门下达了命令。
几分钟后，七块碎片的轨道描绘了出来。
“伯克，我俩共事两年，虽然常有不同见解，但是也算有点交情。今后，好自为之。”
难道，这将是人类的最后五分钟？
这也是最后的机会！
“疾恶如仇？”张小刚笑了笑。
“二十分钟。”
即便没有出现这种结果，因为入射角度大，碎片在大气层内的飞行距离最远，被完全烧毁的可能性也最大。
“老袁，急也急不来，不就是一死吗，怕什么？”张小刚替罗晋勇顶住了压力。
伯克点了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时候，杨方烈用放在摄像头拍摄范围外的左手朝魏龙征比划了一个手势，现在必须信任伯克。
“调动哈勃2号望远镜，采用分时法，以最高分辨率连续拍摄七块碎片，然后描绘出轨道图。”
只是，斯塔克似乎不大相信。“伯克，你要知道，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因为之前只探测到了一千一百三十四块碎片，并且依次赋予编号，所以最后探测到的碎片获得了“0”的编号。
“没问题，我国的超级计算机由你支配，如果有需要，还可以通过并网的方式调动我国计算机中心的计算资源。”
伯克愣了一下，罗晋勇怎么知道哈勃2号望远镜具有分时拍摄功能？
“杨将军，你应该知道，行星防御理事会是一个整体。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我建议进行投票表决。”
张小刚没有多问，招手把罗晋勇叫了过来。通信系统里肯定有后门，不到万不得已，袁德志不会以此控制罗晋勇的计算机。
“伯克教授！”
罗晋勇长出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职责所在，就算他对这个勾心斗角的机构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也必须肩负起责任。
斯塔克咬了咬牙，说道：“既然伯克教授判断334号碎片不会撞击地球，那么就按照按照他的建议办吧。”
只是，现实与希望往往存在很大的差别。
别忘了，末日部队还没上场呢！
最后一枚核弹头的控制权在中国手上。
“刚刚进行了第二次拦截，核弹头在0号碎片的前侧方引爆，爆炸点质心连线与轨道夹角在三十度左右，与你预先估计的相差不大，但是爆炸之后，0号碎片的轨道偏角没有超过七点七度，只有三点二度。”
当然，这是一个存在较大误差的估算结果。
“罗教授……”
“果真如此吗？”
中俄发射的七枚核弹头，先以每秒一百公里的速度，到达离地球大约五十万公里处，再转向飞行。因为神箭运载火箭的第三级能够把核弹头由每秒十千米加速到每秒六百千米，所以在转向之后，剩余燃料也能把核弹头加速到每秒四百一十千米，超过了碎片每秒三百五十千米的速度。
很多人都绝望了。
因为六枚核弹头均提前数分钟锁定目标，然后开始变轨机动，缩短与碎片的距离，所以六枚核弹头几乎同时引爆。
显然，没有人会考虑几百年之后的事情。
“但是仍然有可能撞击地球。”
“别问那么多，让罗晋勇过来。”
哈勃2号望远镜，采用的是反射镜头与世界上最大的CCD感光器件，分辨率高达五十六亿像素。通过利用第二反射镜头，哈勃2号望远镜具备了一项奇特的功能，即在不调整主镜头聚焦的情况下，能够对一定范围内的多个目标进行同时拍照，只是得分时进行，因此被称为分时拍摄功能。
“两位将军，你们不要争吵了！”伯克忍不住了，他是科学家，不是军人，而且争吵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利用最新获得的数据，我用罗晋勇教授的数学模型进行了演算，334号碎片不会撞击地球。”
“伯克在最后时刻保证，334号碎片不会撞击地球，斯塔克做出让步，采纳了由你提出的拦截方案。”
斯塔克坚决反对的真正原因是：太平洋上的撞击点离关岛太近了。
还有一枚超级核弹头，还能进行一次拦截。
“张小刚，怎么是你，罗晋勇在吗？”
为此，杨方烈与谢尔盖耶夫只能据理力争。
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压制住斯塔克，接下来会遇到更加棘手的问题。
“好，我马上安排。”
“在，你是怎么……”张小刚很是惊讶。罗晋勇这套通信系统有最高保密权限，无法从外部启动视频通信设备。
离开主控台，罗晋勇朝张小刚走了过去。
七块碎片，有三块将落到亚洲大陆上，还有一块会落到澳洲大陆上，两块的撞击点在太平洋上，另外一块在印度洋上。
这个时候，杨方烈有点紧张。
随即，第二次拦截开始。
即便把拦截距离压缩到三十万公里，扣除掉锁定目标所需时间，必须在三十三分钟内决定如何用六枚核弹头拦截七块碎片。
罗晋勇的眉头跳了几下，听出了张小刚的言外之意。
“没有足够的时间，无法计算出剩余碎片的准确轨道，也就无法确定拦截方案，而且我们还有半个多小时。”
伯克做了详细解释，大部分总参谋长都相信了。别忘了，在科学顾问委员会里，伯克是最优秀的天文学家与天体物理学家。在天文学造诣上，伯克超过了罗晋勇，他的论断更有说服力。
“还有，给我五分钟。”
即便是意志最坚定的科学家，也不会相信人类的生存能力超过了恐龙，能够从规模相当的灾难中侥幸逃脱。
“想好了？”
“霍华德将军，我说过，我会承担责任。在我离职之后，由伯克教授暂时履行科学顾问委员会负责人的权责。”罗晋勇勉强笑了笑，说道，“等我收拾好个人物品，再交给警卫人员清点。”
“罗晋勇教授已经卸职，现在由我临时担任科学顾问委员会负责人，我会对我说的话负责。”
“教授，你要真这么想的话，我就看错人了。”走出控制中心的大门，张小刚顺手掏出了香烟。“如果我告诉你，前两年只是让你做热身运动，真正的挑战从现在开始，你还会这么想吗？”
“这是轨道不发生改变的结果，而334号碎片在进入大气层之后，轨道的偏移角度不会低于十一度。综合这些数据，就能得出新的结论。334号碎片不会撞击地球，将在离地面大约七十公里的高度上掠过。”
“拦截所需的数据已经出来了，立即行动吧。”
对这次至关重要的拦截，罗晋勇反复进行了数十次计算，还动用国内的超级计算机进行了模拟。因为不清楚碎片的质量，罗晋勇采用了一个笨办法，即从十万吨起步、每十万吨为一个级，直到一百五十万吨，总共制订了十五套拦截方案，每套方案都对核弹头的引爆位置做了明确要求。在伯克给出了对0号碎片的质量估测结果之后，负责后羿项目的袁德志才从中选择了最合适的拦截方案。
如果说，334号碎片还有可能避开地球的话，0号碎片肯定会击中地球！
“仅仅是掠过？”
在那场由小行星撞击地球引发的灾难中，恐龙成为牺牲品。
“五分钟？还剩下五分四十七秒……”
六千五百万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类似的物种大灭绝。
此时，总参谋长会议上已经闹开了锅。
“至少不会全身心投入，空耗了两年时光。”
一百万公里，对速度为每秒三百五十公里的碎片来说，仅仅是四十七分三十七秒。
最主要的反对理由就是，太平洋沿岸国家众多，如果撞击引发超级海啸，后果将不堪设想。相对而言，印度洋沿岸地区的人口少得多，且主要是不发达国家，濒临印度洋的成员国也只有澳大利亚，即便撞击引发了超级海啸，造成的灾难也要轻得多，且对行星防御理事会各成员国的影响不大。
“教授……”
伯克没有占用显示着连续轨道的大屏幕，把七块碎片的三维结构图显示在了大厅左侧的屏幕上。
“把地理，人口分布等因素考虑进去，评估七块碎片撞击后产生的灾害。”罗晋勇长出了口气，说道，“还有，把轨道入射角也考虑进去。如果可以，还得估算碎片在大气层内的烧融情况。”
杨方烈没有让亲自负责后羿工程的袁德志使用第四枚核弹头，不是他完全信任伯克，而是为了保留一个机会。
来到罗晋勇的办公室，张小刚没有帮忙，而是立即用上了通信设备。
显然，这是谢尔盖耶夫故意把烫手山芋留给了杨方烈。按理说，应该由中国拦截撞击点在中国西南地区的那块碎片。
“把这个结果发给总参谋长会议吧。”罗晋勇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去收拾个人物品。”
“走吧，我去帮你收拾个人物品。”
袁德志没再罗嗦，四十七秒足够发起第三次拦截了。
随着测得更多数据，轨道截面正在缓缓缩小。
这就意味着，0号碎片将从离地球非常近的地方，也许不到一百公里处掠过，不会撞上地球。
虽然最后六枚核弹头属于中国与俄罗斯，但是消息公布之后，杨方烈与谢尔盖耶夫不可能将其视为国家财产。
“罗教授……”见到罗晋勇直起身来，伯克赶紧打招呼。
原因就是，碎片本身在围绕中轴自转，而且中轴未必与轨道平行，自转会导致质心在小范围内移动，从而使轨道发生变化。
他肯定希望六次拦截全部成功，不然中国私造第四枚超级核弹头的事情就会曝光，肯定会导致行星防御理事会解体。
袁德志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美国正在监视334号碎片，不过很快就会发现0号碎片没被击毁。”
六枚超级核弹头均已锁定目标，朝碎片发起最后冲刺。
描绘碎片的轨道并不难，但是要精确测算出轨道却很不容易。
按照数学逻辑，肯定应该采纳罗晋勇的建议，拦截撞击点在印度洋上的碎片，而不是拦截撞击点在太平洋上的碎片。
“袁局长，你这是……”
0号碎片直接撞击地球，哪怕在进入大气层后气化掉了十分之九的质量，绝对毁坏半截也高达三千公里。如果以撞击区域中点为准，中国东部沿海往内陆延伸一千公里的地区都在毁坏区域之内！
“快点，没时间了。”
“正在处理，马上传输到你的计算机上。”
利用运算速度高达每秒一万亿次的超级计算机，仅仅用了一分多钟，七快碎片进入大气层时的姿态估算结果就出来了。
为了节约时间，总参谋长会议首先批准对威胁极大的五块碎片进行拦截，由中国与俄罗斯负责实施。中国负责拦截撞击点在东南亚与澳洲大陆的两块碎片，俄罗斯则负责拦截撞击点在亚洲大陆上的三块碎片。
两人的目的，其实正是斯塔克反对的根本原因，即利用“天外打击”一举拔除美国在西太平洋上最重要的军事基地。
如果那块被标为“334”的碎片没有撞击击球，而是像罗晋勇预测的那样，在进入大气层之后轨道发生变化、与地球擦肩而过，或者是在坠落过程中彻底烧毁，对中国与俄罗斯也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教授……”
伯克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什么？”张小刚立即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罗晋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
“斯塔克将军，难道你不相信伯克教授？”杨方烈笑了笑，说道，“如果是罗晋勇提出来的，你表示质疑，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伯克教授是美国首席科学顾问，他的话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张小刚一直坐在办公桌旁边，通过罗晋勇的这套通信设备了解外面的情况。
此外，杨方烈也希望伯克的推断准确无误。
“是想避嫌吧？”
“一台足够快的计算机。”
如果没有出问题，0号碎片的轨道偏角将超过七点七度。
只是，七条轨道延伸到地球附近时，都不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圆形面，即七条轨道本身就是一个圆锥形区域。
“什么？”斯塔克显得很惊讶。
这块碎片在进入大气层的时候，入射角非常大，因此有可能出现一种其他人没有预料到的情况。这就是，碎片在撞上大气层之后，会受到大气层张力影响，也就有可能在离海平面较高的地方弹起来。就像用石子打水漂一样，石子会在水面上弹起来。果真如此，这块速度极高的碎片很有可能在撞上海面之前就再次冲出了大气层。说得形象一点，就是与地球擦肩而过。
“我正在想办法。”